“八嘎！这帮支那军哪来的火力？德械师？不可能！”
十多个鬼子当场翻了，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。
佐佐木大尉吓得直接扑地上，心里头直发颤：刚还当是小股骚扰，结果这火力——密得像雨！
“清一色冲锋枪？轻机枪能这么快？这不可能！”
他隶属其他联队，情报还没传到，压根不知道城里杀出这么一拨疯子。
“重机枪！给我压住！快！”
“哈依！”
哒哒哒！哒哒哒！
可对面的子弹比他们还疯，密集得跟墙一样，压得鬼子的机枪连响都不敢响。
“这么多枪？哪儿来的这么多弹药？！”佐佐木脸色发灰。
“掷弹筒！砸掉他们火力点！”
“哈依！”
几个鬼子赶紧架起小炮，炮弹乒乒乓乓砸在墙头上，炸出一堆碎砖，屁用没有。
“中队长，房子太多，根本压不住！”有人喊。
“八嘎！”佐佐木气得牙根痒。
从来都是鬼子靠火力碾压别人，现在倒好——对方火力比他强，他连头都抬不起来！
你在精，能飞过去？你敢探个头，立马被几十发子弹攒成筛子！
“老子不信了！你们弹药能打不完？！”佐佐木咬牙切齿，只能趴那儿像只缩头乌龟。
“哈哈哈！小鬼子也有今天？给老子狠狠打！”
“别省子弹！周长官说了，一千发子弹干一个鬼子都值！干他娘的！”
这句话，是戴涛敢这么放肆的底气。
看着鬼子趴得满地都是，连个屁都不敢放，戴涛心里头爽得像是憋了仨月终于放了炮——从被追着打，到如今摁着他们揍，这种滋味，他从来没尝过！
“连长！派个排从左边抄过去？他们现在抬不起头，我们一包抄，全端了！”
“全歼？反打？”戴涛愣了一下。以前都是鬼子绕后包抄，现在——咱也能反包抄？
他瞅了眼远处那群缩在瓦砾堆里的鬼子，一跺脚：“对！为啥他们能包我们？我们就不能包他们？兄弟们，要想让人瞧得起咱，就这一仗！谁敢跟我冲？！”
“我去！”
“算我一个！”
“老子也上！”正面战场上，戴涛把指挥权扔给了同是教导总队出来的李源，让他扛起正面硬刚的活儿，把小鬼子的火力全都吸过去。
他自己则带着一个排，悄悄从侧边巷子摸了过去，像条蛇一样贴着墙根绕到了日军屁股后头。
这时候，佐佐木那帮人已经被打得焦头烂额。他们平时最嘚瑟的家伙——掷弹筒，在这满街全是楼、拐角比迷宫还多的地方，根本没法用。炮弹一飞出去，不是砸墙就是卡在窗户里，连个响儿都听不着。要是换上81毫米迫击炮，一发下去能掀翻半个街口，可现在呢？连个屁用没有。
三八步枪？更扯。巷子里几十米内都能听见对方喘气，你刚探头瞄一眼，对面一梭子就招呼过来了。哪有空慢慢拧螺丝上弹？还不如人手一把冲锋枪来得痛快。
机枪手换得比换袜子还勤，抬起来就死，死了又补，地上都铺了一层弹壳。日军这会儿彻底懵了，趴地上都不敢动，生怕脑袋冒个泡就被打成马蜂窝。
“八嘎！这他妈是什么火力？五分钟了，子弹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泼？”佐佐木嗓子发干，咽了口唾沫，手都在抖。
他们不是没打过仗，可从来没这么憋屈过——单兵素质再牛，也架不住人家压着你打，还打你后脑勺！
“中队长，怎么办？”旁边的少尉声音都打颤了。
要是在开阔地，哪怕敌众我寡，他们也能靠着精准射击撑住，三枪一个，稳得很。可现在？连抬个头都得先看天意。
“等！”佐佐木咬牙，“老子不信他们子弹是天上掉下来的！”
话音刚落，戴涛他们已经摸到三十米内，就贴着后墙根，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。
“什么？！支那人怎么从后面冒出来的？！”
“开火！快开火！！”
“发现目标！兄弟们，给我炸他娘的！！”
“突击——给给！”
整个阵型直接炸了。日军连反应都来不及，戴涛干脆一声令下：“子弹全给我打光！别省！”
这种短兵相接，拼的就是谁手快、谁胆大、谁不怕死。
日军靠的是准，但戴涛这群人靠的是——狠！
AK-47在这种距离根本不用瞄准，三十米，闭眼扣扳机，只要不手抽筋，都能把人撂倒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，谁先吐子弹，谁活命。
再加上突然暴起，鬼子还愣在那儿，脑子没转过弯，连枪栓都没来得及拉。
不到一分钟，三十多个日本兵全栽了。
“哒哒哒哒——”
枪声像过年放鞭炮，噼里啪啦把三八枪的脆响和鬼子的惨叫全吞了。
等最后一串子弹打完，四周安静得吓人。
满地是尸体，有躺的、趴的、歪着脖子的，还有断了腿还在抓枪的，喉咙里咯咯冒血泡，像被掐住脖子的鸡。
几个新兵蛋子蹲在尸体堆里，一脸懵：“咱……咱干的？”
“不会吧？这真是一口气干掉一个班？”
“我日！小鬼子这也太脆了？”
“操他祖宗，这不是打仗，是割麦子！”
戴涛自己也傻了——他原想着能击退就不错，谁知道直接给团灭了？
但他反应极快，一嗓子吼出来：“都他妈别愣着！给老子上！小鬼子也就这点出息！”
话音未落，底下人已经自动换弹匣，一个个眼睛发红，端着枪冲着还活着的残兵补枪，连喘气的空都不留。
这时候，日军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：
“八嘎！我的小队……全没了？！”
通讯兵跪着低头：“哈依……小泉小队……全员玉碎。”
佐佐木浑身发抖，牙关咯咯响，半晌，嘶吼：“全体——转移！后撤！快！！”
可他刚转身，戴涛就在后头大吼：“别让他们跑了！兄弟们，全给我围住！今天一个都不许放走！”
李源在正面上也看到了这边的局势，立刻下令总攻。
包围圈迅速收紧，鬼子被压成一团，人越打越少，弹药也快见底。
“快！发报！快发报给大队长！我们要撑不住了！”佐佐木声音都破了，像哭出来一样。
“守住！一定要守住！”
电报发出去，对面的山下一木看完直接呆了。
“你说什么？佐佐木中队被围？全军覆没？”
